洞壁琴音
清·王名标
高山自昔引知音,洞里伊谁鼓玉琴?
断续声从云表落,悠扬韵向壁间侵。
响催野鹤来翔舞,气洽清霜共写心。
莫倩坡翁成小记,石钟疑案到于今。
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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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名标,山西山阴人,监生出身,乾隆十二年和十四年两次代理安徽无为州的知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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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昔:往日,以前。
②翔:盘旋地飞。
③洽:沾湿,浸润。
④倩:请,央求。
⑤坡翁:苏东坡的尊称。
译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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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山流水从古至今都吸引了许多知音好友,山洞里究竟是谁在拨弄琴声?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天上的云中散落下来,悠扬的琴音在山洞石壁间作响。
声响惊扰了山里的野鹤在天空盘旋飞翔,山中的空气被露水沾湿沁入心脾。不要央求苏东坡老先生写成一篇文章,《石钟山记》里关于石钟如何形成的疑问到现在都没有解答。
关于洞壁琴音的故事,相传是这样的。
很早很早以前,溧水有个村子,村子上的人日子过得安安稳稳。天有不测风云,这一年天热,老天硬是不下雨,地都烤焦了,塘坝里没有一滴水,村上人到处找水。一个打柴的人在山旮旯里找到了泉水,大家都争着去挑。
可是有一天早上去挑水的人全没有下山,连打柴的人也不见回头,村里人晓得坏了事,再也不敢去挑水了。但离了水,就没法活,村上人眼看都不行了。这当口,村里有个叫童琵的小伙子,他会弹一手好琵琶,看到这种情况,暗下决心去挑水,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就去了。
童琵翻过九十九座山,杀死了九十九只豺狼,磨破了九十九双草鞋,吃尽了苦头。一天夜里,月色亮堂堂的,童琵在一棵老树下盘腿弹起了琵琶,弹着弹着眼泪淌了下来,心里想起了乡亲父老,忽然他听到一个声音:“小伙子你为什么要哭啊?”
童琵回头一望,见身旁站了个白胡子老头,童琵把个中原委讲了。
老人说:“你这样找水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,快回去吧!”
童琵说:“村里人都快要渴死了,我不能贪生怕死,一定要找到水。”
老人说:“噢!你真行!这样吧,我送你一样东西,用它就能找到水。”说着他拿出一把弓箭。童琵接了过来,老人就消失了。
童琵又没日没夜地往前走。一天,他正爬上一座山,突然看见不远处放着白光。他以为是泉水,跑近一看,是结冰了的泉水。他正想办法凿开,突然一阵黑风刮过,把他刮进了洞里。洞里黑漆漆一片,只听见一阵狂笑声,一个妖怪站在十来米开外。童琵冲过去举刀就砍,妖怪一闪,右耳朵被砍下了。童琵转身就跑,妖怪紧跟着追赶。童琵跑出洞口,趁妖怪不备,抓了一把土向妖怪的眼睛撒去,随后取出弓箭向妖怪射去,没有射到妖怪却射到了石头上。只听“轰”地一声巨响,冻结的泉水炸开了,童琵和妖怪都被水冲下山去。
童琵顺着水冲下了山,水中的琵琶“叮咚叮咚”地响了起来,村上人听到琵琶的声音,以为童琵回家来了,跑山上一看,泉水出来了,童琵却不见了。
村里人为了纪念他,把那个泉水洞叫做“童琵琴音”,后来被人们讹传为“洞壁琴音”。